“好吧,告诉你也行,反正你也看出来了,其实刚刚那个男生,是我前男友。”
一瞬间,得到确切答案的白简,眼瞳深深沉了下去,就像掉进了一个黑洞洞的冰窟深穴,周身都是令人不适的低气压。
“冷红殊,你说过,你没有前男友。”
她笑哼了声,轻佻的口吻还以他,
“我骗你的呗。”
“我不仅有前男友,还有好几个呢。”
“今晚上你要是不来,我和他,估计早再续前缘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只过了几天而已,她口口声声说的,不会让其他男人碰他,只愿意与他亲密的话,就都成了信口雌黄。
冷红殊静静地看着他,像是在看一台不知道何时会崩溃的机器,这是她第一次,这样大胆的挑衅白简,而她得到的结果,显然也是从未有过的激烈。
手腕上紧箍的力道,大力地一握。
即使有所预料,冷红殊还是皱眉痛得嘶出了声,被他连拖带拽往学校后门走。
冷红殊一边痛,一边在心里直说,
啧,醋得还挺厉害,这反应比上次都大。
男人吧,果然还得激一下,不激真没什么意思。
学校后门的一条街,冷清荒芜,街上没有商贩店家,一边是破旧封死的校园围墙,小巷的另一侧居民楼修了一半成烂尾楼,里面空空荡荡的。
路灯老旧,依稀的昏光落下来,像在半空中横挡了几层纱布,亮也不透彻。
冷红殊半推半就地,“喂,你要把我拉到哪去?”
“你不是还要演戏吗?你们导演今天都炸锅几次了,你还在这跟我玩什么霸道…”
“唔唔…”
冷红殊没反应过来,两片热烫的唇覆下来,他大手握着她的后颈堵了她的嘴。
夜风撩过树梢,幽冷的月也被交错的乌黑枝桠掩去了半边,四下无人,光线昏聩。
期待之中的刺激与狂喜混乱地交织,直冲上神经末梢,冷红殊浑身都酥透了。
白简是个性冷的人,情绪也很稳定,他很少会这样强吻她。
舌尖撬开她的唇,直捅进她嘴里搅成一团湿漉的泥泞,激烈粗野得冷红殊满脸涨红,接不上气。
冷红殊的腿弯一阵一阵地发软,手攀抓着他的肩膀,又被他的手臂死死地紧着腰,才没滑下去。
被按着吻了好久,她手攀在他的颈侧使劲推了一下,才终于费力推开他。
冷红殊艰难地换着气,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,薄荷味,不知怎么,她心颤得厉害。
树上的蝉鸣哀哀地嘶叫,发丝黏在她湿润发红的唇上,吐息凌乱,嗓音低弱,
“你到底…要干嘛…”
白简盯着她,他不常生气,但压抑情绪的冷冰眼神她认得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