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多穿一件衣服身上就痒是吧?
腹诽一句后,他抬起眸。
早在附身之前,他就已打好腹稿。怎样说才会讨她厌嫌,又该摆出什么表情。
但一对上那人的视线,他便忘了个七七八八,想好的话也梗在了嗓子眼儿里。
奚昭:“太崖?”
薛无赦呼吸稍滞,抚在她脸颊的手不自觉地微颤着。
怎么离得这么近,还……还贴着她的脸了。
本就不稳的心跳这会儿变得更乱,他僵硬着没动,生硬开口:“我其实要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
“我想说……”
奚昭点点头:“你说。”
随她颔首,薛无赦清楚感觉到面颊摩挲过掌心的触感。
这使得他的掌心也跟过了火般,烧灼起来。
他开始觉得自己挨得太近,很可能叫她听见那过快的心跳声。
由是他想直起身,再慢条斯理地说出那些话。
但身躯僵硬难动,他只得放弃。
随即他想,若思虑不清该说什么话了,便只需告诉她,他讨厌她。
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而已。
他张开嘴。
但反复试过几回,却根本说不出这话。
甚至于心底仅剩了一个念头——
若她听见这话,定然不会开心。
一想到这点,他便再难开口。
不愿说。
更不愿去想她会为这话露出什么表情。
奚昭忽想到什么,好笑道:“太崖,你还真吓着了?”
薛无赦:“并非,只不过——”
话音未落,他就感觉似有只手落在了头顶,将他生拽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