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影子进不来,月楚临又讨厌她,那应该刺激不到他。
她想了想,拽了下太崖的袖子。
太崖会意,躬伏了身。
“奚姑娘,不怕见远醒后,还记得这事么?”他问。
“定不会。”奚昭在心底回他,随后抬手圈住他的后颈。
太崖一手抚在她的脸侧,指腹轻轻摩挲着。
他开口道:“昭昭昨夜里说了些梦话。”
“什么梦话?”
太崖低头,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落下一吻。
“半点儿也不记得了么?”他笑说,“昨夜唤你,还应过我两声。”
那点温热来得快,去得也快,却在这寒彻的雪天里格外明显。
奚昭抿了下唇。
糊弄人的话他真是随口就来啊。
刚这么想,那抚在脸侧的手便移至了脑后。
太崖托住她的后颈,含吻住她的唇,轻吮着。
奚昭原还在想梦话的事,但很快就被阵阵酥麻攫去了注意力。
她收紧了胳膊,忽感觉他轻颤一番,连呼吸也急促些许。
奚昭垂眼瞧去,才发现是手臂碰着他侧颈上的伤了。
正想挪开手,余光忽瞥见道人影。
她倏然抬眸,可什么都还没
()看见,太崖就已稍抬了头,挡去她的视线。
“昭昭,”他的指腹搭在耳廓边沿,缓缓摩挲着,“专心些。”
“好像有人。”奚昭不确定道。
太崖斜睨过视线,须臾又移回。
他欺近一步,带着奚昭进了屋,又顺手关上房门,将门外光景彻底挡住。
合门无声。
站在不远处廊道上的月楚临却仿佛听见了那门锁落下的声响。
清脆,又在他脑中引起阵阵嗡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