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闹!”
“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,怎能,怎能去看此等秽乱之事!这成何体统!”
温婉的镇国公夫人,又失态了。
而她身边的顾君泽,那张俊美无俦的脸,已经彻底黑成了锅底。
他哪是心疼皇上被当猴看!
他现在更想立刻飞回京城,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小混蛋抓起来,吊在房梁上,好好让她知道知道,什么叫家法!
顾承安想到皇上的嘱咐,“您二位还是快些回京吧!”
“现在,不光是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,是满朝文武,连同整个后宫上下,都在日日焚香,夜夜祷告……”
“就盼着您二位能早日回去,把咱们这位小祖宗给领走啊!”
楚若涵和顾君泽再度对视一眼。
这一次,两人的眼神里,都充满了困惑与不解。
皇上和后宫妃嫔盼着他们回去,可以理解。
可这事,关满朝文武什么事?
怎么连那些个老头子,都想他俩了?
就在半月前,京城皇宫,朝圣殿。
百官垂首,鸦雀无声,庄严肃穆。
龙椅上的皇帝正听着户部尚书的奏报,讲的是今年各地的播种情况。
无人知晓,就在大殿顶梁一侧,一处极为隐蔽的阁楼口,三个小脑袋正挤作一团,鬼鬼祟祟地向下张望。
正是顾清辰、小太子和钱震云。
顾清辰觉得宫里闷得慌,听人说上朝是天下最威风热闹的事,便怂恿着小太子,强拉着钱震云,溜了进来。
钱震云一张脸皱成了苦瓜,几乎要哭出来。
他压着嗓子,“姐姐,我的好姐姐,被发现了可是欺君之罪,要砍头的!”
顾清辰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“怕什么?我爹是镇国公,他爹是皇上,咱们仨凑一块,阎王爷都得给咱们打个折。”
她又探头看了看龙椅上的皇帝,小声补充道:“更何况皇上伯伯人好的很,一点也不凶,不像我爹似的!”
小太子默默扶额。
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?
全天下都觉得父皇威严,怎么到了她嘴里,就成了个脾气好的了?
朝会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枯燥。
顾清辰很快就失了兴趣,开始对着底下那些大臣的后脑勺评头论足。
她将从书院同窗、宫女太监那里听来的各种八卦,添油加醋地讲给小太子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