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琳听得有趣,笑问道:“你叫她徐姐姐,我大概要叫她什么呢?叫她嫂子好么?”
贺聪见自己心头一直在挂念徐姑娘后,毕琳并无丝毫不快之色。只是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,不由着实对这天真烂漫的妹妹有点爱怜。心想她二人容貌相以,徐姐姐只是凝重端庄,毕琳却是娇憨风趣,性格上略有不同而已。自古情天多铸恨,最难消受是温柔!自己一先一后,又获得这么两位红颜知已,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?
住了几日,由于所剩食物已不多。贺聪安排好毕琳和于得水及于在水后,便又自行下山去采购物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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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聪虽说一路走来,却是茫然不知所措。转念一想到徐姑娘一家人,至今依然杏无痕迹,实为难寻。如果不前往一寻,岂能有机缘巧遇?否则大海捞针,也未可知?
这时贺聪心神不定,可心中再急也是无用。想开之后随意行走,下了山后,不知不觉来到一家酒店。
店小二见到贺聪,含笑搭讪问道:“这位公子爷,里面请!中想吃点什么?”
贺聪随口道:“给我来壶酒!随便来二样下酒小菜。”
贺聪坐下后,见里面已坐着二、三桌人。那小二到也勤快,很快把酒菜送了过来,然后就与另一桌人闲聊。只听那几人说道:“那靠山村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全被人所杀,其中一家是到这村来避难的,也未能幸免。那徐大侠和夫人以及女儿,可都是武林中人,竟然斗不过那些恶人,所以都死得极惨。”
另一人道:“那些恶人实际上就是对着徐大侠和夫人以及女儿去的,他们怕被人知道,所以也就来了个全村大屠杀,杀光了村里所有的人。”
又一人道:“听说徐大侠家中管家一人当时不在村中,而逃过此劫。事后是这管家把全村人埋葬,又把徐大侠和夫人以及女儿单独埋在一起。”
贺聪听得蹊跷,于是起身上前好奇地问道:“你们所说的徐大侠和夫人以及女儿,他们都是什么人?可否详细一说?”
那店小二道:“这是轰动我们这一带的一桩大事,不过这徐大侠和夫人的名字不详。她女儿到是人称柔云剑手,但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不知道。”
贺聪听到这一噩耗,整个人心都要碎了。人一下子像是要崩溃似的,恩爱情仇齐集心头。双目之中,不由自主的流下两行热泪。他坐在桌前变得傻楞楞的,面前的酒依旧是满满的,一杯也没有喝。双眼只是死死的盯着酒杯,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。
想起宁虹的死,徐姑娘一家及小山村的灭门惨祸,还有那小渔村的灭顶之灾……,。这所有的一切,似乎都能完全联系起来。想起这一切,都觉得是自已无能。心里暗骂自己,为什么不能帮他们报此大仇?越想这些,越是在心里把自己骂了无数遍。可现在怎么办?看着眼前的酒杯,却滳酒难咽。过了好一会儿,人才缓过神来。于是又上前询问徐大侠和夫人以及女儿埋在何处,可那些人也只知道个大概方向,具体位置却不清楚。
贺聪也无心多问,把自已的酒壶灌满,便按他人所说的方向寻去。现在只知道徐安雄和夫人邹璐与女儿徐佩瑶一家人都被害,三人被他的管家全葬在一起。
贺聪一路查找,果见在那山峰下的一棵大松树下有一新坟。贺聪的身体随着摇曳的步伐缓缓的前行着,步履蹒跚的来到徐安雄和夫人邹璐与女儿徐佩瑶全葬的坟地,就一屁股坐在坟边发起呆来。想起与徐姐姐的相识和交往,想起在湖上与她一家人的相别,心中如刀铰一般,内心更有说不出的烦恼和悔恨。
此时他人就像傻了一样,不知道要干什么,也不知道该做什么。他心里空虚便只想着酒,酒现在成了他永远的朋友。于是无意识地抓起酒壶,‘骨碌骨碌’的就喝起酒来。
举杯浇愁愁更愁!贺聪的嘴除了喝酒外,还在喃喃自语。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,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,醉酒的滋味也许能让人好受些。
“什么人坐在我家主人的坟边喝酒?”一个苍老的声音如雷鸣般的传入贺聪的耳朵,但是贺聪似乎什么也没听见,什么也没看见,依旧是举着酒壶骨碌骨碌的喝着酒。
“走开!”老人这时极不高兴,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,嘴里的怒吼声震的坟地都有些发抖。
贺聪坐在那里依旧是一动不动,手里的酒顺着喉管直入胃里,脸色全是茫然。他丝毫没有感受到老人愤怒的话语,全当没有任何事情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