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西宴的嗓音极低极缓,充斥着暧昧:“那就一起睡在这里。”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。
乔小沐不置可否,锁上门后,回了句:“先上楼吧。”她始终低垂着目光,不敢去看李西宴的眼睛,唯恐自己会露怯,又被他拿捏到把柄。
但他却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,在黑暗中低低笑了一声,抬起了右手,力道适度地捏住了她的耳珠,语调却漫不经心:“不高兴了?”
明知故问是吧?把我当什么了?乔小沐的脸颊一热,直接打掉了李西宴的手,气鼓鼓地上了楼。回到二楼卧室,她打开了衣柜,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条浴巾,塞进了李西宴怀里:“先去洗个澡吧,把湿衣服扔在门口。”
“嗯。”李西宴也没浪费时间,直接去了卫生间。
二楼有个封闭式小阳台,阳台上放着洗衣机。乔小沐从地上捡起了李西宴的湿衣服,站在洗衣机前整理口袋的时候,掏出来了一盒没开封的避孕套。既在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。
真是个不怀好意的死变态!
乔小沐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,相当粗暴地把他的衣服扔进了滚筒里。
李西宴从卫生间里出来时,卧室的灯已经灭了,黑暗中,他隐约能看到大床上横卧着一道曲线窈窕的倩影,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。
李西宴走到了入户门旁,摁下了开关,打开了明亮的顶灯,雪白色的灯光无孔不入,将室内的一切都照耀得清清楚楚。
正在装睡的乔小沐瞬间就暴躁了起来,忍无可忍地喊了声:“睡觉呢,你干嘛开灯呀!”
她先听到了他淡然平静的声音:“不开灯看不清楚。”然后感知到了身后的床垫猛然一沉,紧接着,她的睡裙就被撩起来了。
感觉到他手指的那一刻,乔小沐情不自禁地蹙起了眉头,双腿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。李西宴咬住了她红透了的耳珠,嗓音嘶哑气息不稳地询问道:“想我了?”
乔小沐坚决不回头看他,攥进了枕头一角,誓死不从:“你想得美!”
李西宴笑了一下,轻缓启唇,充满玩味:“都要发水灾了。”
乔小沐:“……”你,你你你,你下流!
“禽兽!败类!”乔小沐狠狠地骂道,然而骂完才忽然回想起来,不能在床上骂李西宴,他会觉得她在奖励他。
果不其然,李西宴立即将她的身体扳平了。顶灯大照,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,乔小沐羞耻到了极点,怒吼道:“你就不能把灯关上么?!”
李西宴的呼吸沉重,眼眸深邃,开口却始终从容不迫:“不能,我想从头到尾地欣赏你。”
啊啊啊啊!变态啊!
数日没有品尝过她的滋味,而今再度占有,李西宴兴奋不已,如同一头嗅到了血腥气息的饿狼。乔小沐更是清楚地感知到了他的兴奋,身体似乎可以传递兴奋,她也情不自禁地兴奋了起来,却又在刻意地竭力压制。
他感觉得没错,她就是不高兴了,因为他这一天都没回复她消息的事儿。为此,乔小沐咬住了下唇,绝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,看向李西宴的眼神既妩媚,又倔强,还充斥着些许挑衅。
顶灯大亮,不仅他能够将她尽收眼底,她也可以将他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跪在床上,眉宇极为英俊,剑眉浓黑整齐,眼眸漆黑深邃,眼梢却兴奋得发红,淡粉色的薄唇边则勾着一抹餍足又癫狂的浅笑。
乔小沐无法现象,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人前理性克制,人后却疯狂变态的?
忽然间李西宴俯下了身,乔小沐的双瞳瞬间放大了,红唇也难以自持地张开了。李西宴将左手覆在了她的头顶,横挡在了她的脑袋和原木床板之间;另外一只手则搭在了床板之上,紧握住了板顶。
借力的那一刻,他修长白皙的右手瞬间青筋暴起骨节暴凸,乔小沐感知到了狂烈的急风骤雨,再难压抑,直接放声尖叫了出来,李西宴却在这时封住了她的唇,纠缠着吻了起来,将她所有的尖叫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乔小沐的眼睛红了,眼泪止不住地流,根本不受控制。她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一直在撞击着他的手心,而他的手背则在疯狂地撞击着床板。
无法用叫声发泄情绪,乔小沐的双手一直在乱抓,一会儿撕扯床单一会儿用手捶床板,后来干脆直接攀住了李西宴的后背,用指甲在他的背上抓出了数道冒血的红痕。
刺痛感如同火上浇油似的越发刺激了他的兴奋,眼尾越来越红,体内的血液越发沸腾。没过多久,乔小沐的身体就猛然绷紧了,后背弓了起来,眉头紧蹙的同时目光却涣散了,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。
李西宴终于松开了她的唇,暂时停了下来,微微抬头,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她神魂颠倒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