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此刻,在经过一番观察与思考,大致搞明白情况后,她立刻就借着这个女子的身份,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韦伯斯特的眼睛,言辞犀利地反问起来,“你这话要不要跟菲尔说?”
那语调中带着隐隐的威慑,仿佛在暗示韦伯斯特,他若再如此胡言乱语,将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。
“好!很好!”韦伯斯特气得浑身发抖,脸涨得犹如熟透的猪肝,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,狠狠地指了指晏盈和年轻男子,眼神更是要将两人千刀万剐一般。
“你们给我记住了!”他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,语气中满是怨毒与威胁。
说完,他就猛地一甩头,很是气愤地转过了身去,动作干脆又决绝,仿佛多在这里停留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。
紧接着,他大手一挥,立刻就带着他那些唯唯诺诺的手下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,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“行了!”待韦伯斯特一行人彻底走远后,年轻男子才微微抬起手,动作舒缓而又自然地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角。
他的神色十分平静,双眸清澈而沉稳,仿佛一泓深邃的湖水,没有丝毫慌乱与紧张。
紧接着,他就看向了晏盈,眼神中透着一种笃定,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,向她要求道:“你可以动手了!”
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,而此刻正是履行约定的时刻。
“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?”晏盈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不可思议,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眼前这人到底在想什么,刚刚他才帮了自己,怎么转眼间又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我没病!”年轻男子神色镇定,目光坦然地看着晏盈,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含糊,仿佛晏盈的质疑是一件毫无根据的荒谬之事。
他站得笔直,身姿挺拔,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息,似乎对于晏盈的困惑并不意外,却又坚信自己的行为和言语都有着合理且必要的缘由。
“你刚帮了我,还让我动什么手?”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,话语里满是疑惑与无奈。
晏盈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哪根筋搭错了,就像钻进了一条死胡同,似乎不把事情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,就死活不愿意回头一般。
“你要不动手!”年轻男子见晏盈依旧满脸狐疑,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,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,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立刻改了口,“那我就抓你了!”
他的话语掷地有声,仿佛不容置疑。
然而,令人诧异的是,尽管他语气强硬,脸上却始终没有任何波澜,仿佛说出这样的话,只是单纯要表明自己接下来的行动。
“等等!”晏盈眉头紧紧皱起,实在难以理解眼前年轻男子的执念,语气中满是困惑与无奈,“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?”
“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?”晏盈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,带着一丝急切的追问道,眼神紧紧盯着对方,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。
“我是兵,你是贼!”年轻男子神色镇定,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,语气平淡却又掷地有声,仿佛这简单的六个字便是天经地义的准则。
“就是这么简单!”他微微扬起下巴,淡定地补充道,似乎在他眼中,这种身份的界定就如同黑白分明的界限,没有丝毫模糊与回旋的余地。
“诶!”晏盈像是被对方的话狠狠撞了一下,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叹。
“我说你们北城的人,是不是都把脑子冻傻了?”她满脸的哭笑不得,眼中既有着无奈又带着几分愠怒,毫不客气地质问起了眼前的年轻男子,“一个个都不开窍?”
在她看来,对方这种因身份就认定必须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,实在是迂腐得可笑,却又让她气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你可以说我!但别说北城!我现在是南城的人!”年轻男子自始至终都维持着那副面无表情的神态,仿佛是一尊冰冷的雕像,外界的一切都难以撼动他平静的表象。
然而,当晏盈的口中提及“北城”二字时,他古井无波的眼神里,像是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,瞬间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波澜。
可就是那短暂的瞬间,却仿佛泄露了他内心深处隐藏着的某种情绪,或许是怀念,或许是伤感,又或许是一段不愿被轻易提及的过往。
这看似细微的眼神波动,在晏盈的眼中却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明亮流星,根本无法逃过她的眼睛。
她心中一喜,微微前倾身体,双眼紧紧盯着年轻男子,带着一种急切与期待,追问道:“怎么?你难道还不知道?现在官邸里被围着的可就是比拉尔队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