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着墙冷静地听着,发现电话里除了赵肃的声音外,还有一道苍老的女声。
「爸妈……」
我不动神色地拉着他们,叫他们冷静一下。
只听见赵肃一个劲道歉的背后,是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指挥声。
她说:「你看看你弄得,叫你要沉住气沉住气你不听,现在好了啊,操之过急,看你怎么办!」
驱车前往赵肃家时,我在车上想了良久。
要知道我们结婚才不到半年,第一次新年就扯出这么大的窟窿,到底是赵肃太垃圾,还是我这婆婆指导水平不够?
居然让我就这么识破了他们这一家子的奸计。
同车的妈妈却不是这么想:
「你也就是运气好而已,赵肃就是看你平时太温柔了,赌你不敢大闹让我们知道。」
「你还记得他电话里第一句话是什么吗,他叫你麻利地收拾情绪滚回去……」
说到这她白眼一翻:
「年前回一趟娘家都不乐意,他打的什么算盘,二愣子在俄罗斯都听见了!」
「怎么说?」
我虚心请教:「妈你教教我,等会下车堵门我好叉腰骂!」
「无非就是家里少了个不要钱的保姆,把他那娇弱不能自理的老母亲给累到了。」
「你想想年前一大家子都回来了,家里的盘子碗筷谁洗?窗户柜子吊顶谁擦?」
这话点醒了我,我忽然想起买礼物时,赵肃默不吭声在停车场抽烟的画面。
打那时起他就不乐意了吧,不然不会连陪我逛超市都不肯,让我独自拎那么多东西到处找车。
「真狠啊!」
我咬着牙骂了一句:「狼心狗肺的玩意!」
「等会砸门的时候你躲后边一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