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沉下心用放大镜细看,三两下就能戳穿这些拙劣把戏。”
他顿了顿,端起茶盏轻抿:“不过是有人被贪念蒙了眼,甘愿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,不过这次造假的工艺倒是特别高。”
顾墨白捏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:
“倒斗这行本就游走在阴阳边缘,沾的都是地下阴晦之气。
生死有命,因果循环,他们犯下的罪孽,岂是旁人能轻易插手的?”
胖子挠挠头:“那咱就不管这摊子事了?”
沉吟片刻,顾墨白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:“去看看吧!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我只观不救,他们的劫数得自己担着。”
一行人匆匆赶到铺子,老头直挺挺跪在当院,身旁年幼的孙子抽抽搭搭抹着眼泪。
见到顾墨白的身影,老头膝行两步,浑浊的老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滚滚而落:“恩人呐!若不是您指点用艾草熏屋、多晒日光,我们家怕是要绝了后!”
顾墨白伸手虚扶,神色凝重:
“当日收了你供奉的香油钱,自然要指条生路。
可你们招惹的东西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目光扫过老头发灰的脸色,声音陡然沉下来:“墓里的阴邪岂是儿戏?那些机关、尸毒,还有守墓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老头重重叩首在地:“求恩公救救剩下的兄弟!难道当真没有破解之法?”
顾墨白喉结动了动:
“你们在墓道里见到的血符、听到的异响,还有那些离奇暴毙的同伴。。。。。。这些你们比我更清楚。
地下的东西认主,沾了墓气就得拿命偿。
而且这一次你们碰到的应该是大家伙,这棺木上面应该有血咒吧?”
老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,顾墨白赶忙说:“先起来说话。”
老人抹着眼泪,声音直打颤:
“那棺材和普通的完全不一样!别人家用的都是黑木、桐木,顶多刷层红漆。
可我们挖开的那口棺材,整个跟血泡过似的,红得瘆人!”
他颤抖着比划:
“最邪乎的是棺材头,刻着一圈歪歪扭扭的符号,像是拿血画上去的。
那些字弯弯曲曲,有的像虫子爬,有的像爪子抓,密密麻麻全是,凑近了还能闻到股腥臭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