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”柳拂缇忽然叫住李鹜,壮着胆子出声,“民妇今晚不能出宫,只怕公主担心之下,闹出什么事来,斗胆请陛下替民妇给侯府去个信,只说民妇无事,府上也可安心。”
李鹜想了想,点头应:“行。”
宫中的夜格外冷清,甚至连风声变得谨小慎微。倒是侯府,夜已过半,却不见柳拂缇,燕梨儿哪能睡得着,又不敢擅自出门打探消息,便叫了陆云舟来。
陆云舟不知事情原委,只好连夜把柳逾尘也给找来了。
柳逾尘虽面色凝重,语气却是平稳:“没有消息,反倒是好事。只封赏一事……想是不可能了。”
“一个女眷被扣在宫中过夜,会是好事?”陆云舟急切地叉腰踱步,“你还是不是她哥哥,怎么一点不急?”
“你急有用?”柳逾尘纳闷儿。
“好像也是……”陆云舟泄气地瘫坐在一边。
燕梨儿谨慎道:“他说得没错,父皇绝对不是冲动之人,即便是怀疑什么,也会等查证之后,在行定夺。”
“小姑奶奶,怎么说都是你,刚刚还急着找我,说你姐姐要出事了的是谁?”陆云舟嗤声瞪着燕梨儿。
燕梨儿一脸委屈:“我……我是担心姐姐而已!况且……这种事我哪里敢笃定,我虽了解父皇,可他是天子,这普天之下,谁敢揣测圣意?你敢吗?”
“我……”陆云舟哑然。
燕梨儿说着,再探头出去看外面的天色,只怕这一晚柳拂缇也不会回来了。
“嫂嫂被扣在宫里,不会是被用刑吧?”
“难说……”燕梨儿下意识说完,与陆云舟对视一眼,二人脸色个顶个地难看。
柳逾尘听到“用刑”二字,也有些坐不住了,刚准备起身出去打探消息,外面就来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