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粗糙而沉闷,嗓子哑得像是一把被磨砺过的铁砂纸。
“可以了,你在这上面签个字。”工作人员蒙上白布,把确认单和笔递给他。
严景驰动作像个生锈的机器人,手僵迟地按照程序接过纸笔,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签字时凝滞不顺,写得歪扭不堪。
工作人员接过纸笔,低头看一眼。“可以了,再去做个笔录。”
随后,严景驰被带进一间办公室。
他跟在警员后面,机械地走着。张伟看着不放心,想跟着一起进入到办公室里,在门口却被其他警员拦下。
这里是警察局,张伟只好停下脚步。
“姓名?”
“严景驰。”
“跟死者的身份关系?”
“她的儿子。”
“最后一次见到你母亲是什么时候?”
严景驰低眸停顿了一下,在回忆。“四天前的晚上,利仁医院的地下停车场。”
“怎么记得这么清楚?”警察立马犀利地问道。
顿了一下,严景驰继续用他那嘶哑的嗓子说:“那晚,是我朋友出车祸的第二天晚上,刚从公立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转移出院,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。”
“那场车祸你们应该知道,刹车失灵,在市区道路旁的绿化上爆炸。”
说完,两名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。点点头,对那晚的爆炸记忆犹为深刻,市区车辆还做了一轮检查。